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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8年2月12日傍晚,沈阳机场一片肃穆,天空中零零星星飘着雪花,辽宁省委的几位负责人在夜色中碰头。他们是来迎接毛泽东的,毛泽东准备视察东北的一些工厂和企业。
早在1950年,毛泽东就曾视察过东北,他那时候从苏联回国,是路过,停留的时间并不长。毛泽东的专机很快降落在机场,省委的人立即高兴地迎上前去,握手打招呼,好几个都是毛泽东的老熟人了。
寒暄过后,毛泽东立即提出:“先去工厂看看。”几个负责人都愣住了,大晚上去工厂吗?事先的安排不是去宾馆休息么?一位负责人建议说:“主席旅途劳顿,还是先去宾馆休息吧。明天再安排去工厂。”
毛泽东坚持说:“现在就去,没安排也可以看嘛!”
又有人说:“现在天都黑了,工人都下班了。”
毛泽东有点不高兴了:“工人不是三班倒吗?怎么会都下班了呢?”
在宾馆,工作人员找来两块砖头垫台灯,毛泽东拍手称好
于是省委负责人只好陪同毛泽东去工厂,从机场坐车,一路到了黎明机械厂。老沈阳人应该都知道,黎明机械厂是老古董了,解放后新建的大型工厂,生产各种机械设备。
因为是临时通知,工厂里的领导非常激动,总工程师程华明带着几个人在办公楼前迎候。毛泽东的车到了,毛泽东忙将程华明拉进自己的车,让他坐在自己身边,一同坐车去厂房。
在车上,毛泽东和程华明闲聊,聊到程华明的职务,毛泽东幽默地说:“总工程师管很多事情呦!像总理一样什么都得管!”车上的人都被逗笑了,程华明也放松了许多。
谈话间厂房就到了,程华明介绍说这是总装车间,毛泽东径直走入厂房。门口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工作的工人们,扭头过来却望见毛泽东熟悉的面容,工人们愣了瞬间,反应了过来都激动地聚拢过来。
毛泽东往内部走,程华明给他介绍厂里的各种情况。路过一位正在操作的工人时,程华明说这位工人是下放干部,毛泽东还特意过去握手交谈。
厂房空间非常大,空着的墙壁上贴着不少反对浪费的大字报,毛泽东见了问:“你们这里也有浪费现象吗?”程华明答:“有时也出废品。”
毛泽东接着问:“有停工现象吗?”
程华明说:“有的时候会由于原材料、零件供应不上,出现局部的停工。厂内还有一部分剩余生产能力。”
产品建模毛泽东说:“我看你们最大的良妃就是开工不足。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?”
程华明说:“除生产主产品外,我们打算生产供农村做动力的机械。”
毛泽东点点头,认同说:“这样很好!生产农业机械是个方向。像你们这样的大厂,不支援农业是没有道理的。”短暂的视察结束后,沈阳的天已经黑透了,夜里寒风呼啸设计师平台,但厂子里却很热闹,工人们激动地议论毛泽东的突然到来。
毛泽东这时已经在省委的安排下,住进了宾馆。洗漱的时候,毛泽东将那些为他预备好的毛巾、香皂整整齐齐地挪到一边,拿出自带的牙刷、旧毛巾使用。
洗漱完,毛泽东便伏案工作,审阅文件,床前的台灯偏矮,光线不是很好。工作人员见了,准备拿走换一个高一点的,毛泽东制止说:“垫一垫不就可以了么?”
工作人员就出去找了两块砖头,用布一包,垫在台灯下。毛泽东见了拍手说:“这就蛮好嘛!”窗外的雪更大了一些,毛泽东却毫无察觉,认真地看着文件。
外面负责守卫的同志看看表,已经深夜1点钟了,他轻轻走进房间,催毛泽东休息。毛泽东却说:“我还有些工作没有办完,你们辛苦了,先休息吧!”
2月13日清晨,雪终于停了,毛泽东通宵未眠,工作人员又来催促他休息,毛泽东说:“天快亮了,安排今天的活动吧!”吃过早餐,早上7点半,毛泽东就和随行人员一起去了松陵机械厂。
松陵机械厂的厂长叫牛荫冠,是抗战时期的老党员了,毛泽东听说过他的名字。两人打招呼时,毛泽东记忆力超人,思索着说:“奥,你就是牛荫冠,是山西人吧?今年多大年纪了?”
牛荫冠很激动答:“今年47了。”
毛泽东开玩笑说:“还是青年团员嘛!”
牛荫冠领着毛泽东去车间,刚进门就被一个在工作架上操作的工人认出来,大喊一声:“毛主席来了!”这一声引来了所有的目光,整个车间立即响起了“毛主席万岁”的声音。
毛泽东挥手和工人们打招呼,还登上窄窄的工作梯观察产品内部结构。走到工人苗春雨和刘智渊面前,毛泽东主动和两个师傅握手,还好奇地弯腰拿起两人使用的风钻试了试,说:“有些重,再轻一些就好了。”
在厂房中转了一圈,随行人员提醒毛泽东时间不早,毛泽东便向门口走,会准备起来。走到一处墙角,毛泽东忽然又停下,电商美工外包网伸手去摸暖气片并问:“这么大的厂房,用这样的暖气片冷不冷?”
对于东北的冬天来说,是有些冷的,却没人回答。毛泽东心领神会,不再说话出了大门。原计划毛泽东视察完松陵机械厂,就乘车去抚顺。但这一天毛泽东临时改变了计划,离开松陵机械厂,又去了沈阳小型开关厂和高坎乡。
抚顺市负责人去接人,阴差阳错和毛泽东的车在公路上赛跑
2月13日上午,抚顺市负责人按照原定时间等毛泽东,时间过了好久,却迟迟见不到毛泽东的人影。负责人急得原地转圈,却不知道毛泽东临时去了沈阳小型开关厂和高坎乡。
等了好久,负责人终于延迟接到了消息,毛泽东的车队正在往抚顺这里开。抚顺市负责人瞬间安心,驱车前往迎接毛泽东的队伍。结果负责人的车开出去没多久,迎面就碰上了毛泽东的车队。
于是市委负责人立即让人调头,但毛泽东的车队速度很快,一个调头的功夫,就开出去老远。负责人有点着急,叫司机赶快追上车队,他要赶到前面领路,还要迎候毛泽东下车。但这条公路并不宽,超车并不容易。
一方面,为毛泽东等人开车的司机都是老师傅,驾驶技术好;一方面,毛泽东车上的保卫人员弄不清楚超车这辆小车是什么情况,好端端行驶,为什么非要超车呢?按照安全保卫的规章制度,也不能随随便便让超车。
抚顺负责人见自己的车一直过不去,急得出了一身的汗,他叫司机继续超车,自己从车中探出头,向对面的车队报出身份和姓名,说明超车的目的。
这一招还真有用,他的车终于超越到前面,在毛泽东的车队抵达前,提前一步回到目的地。毛泽东在车中丝毫没有察觉外面的情况,下车后和抚顺负责人握手交谈,还有点好奇地问:“天不热,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?”
之后,毛泽东去抚顺西露天煤矿视察,抚顺负责人、矿区负责人簇拥着毛泽东去了矿场的接待室。大家都坐下来,毛泽东大概是烟瘾犯了,拿起桌上的香烟打量说:“大生产牌的,好啊,抽一支!”
抽烟的功夫,矿长王齐芳给毛泽东介绍矿场的情况,讲到材料进口、设备安装等等问题。听完汇报,毛泽东讲:“各级领导干部要懂马列,还要学习自然科学知识,使自己逐步由外行变为内行。”
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带有树叶、昆虫的岩石,讲煤炭的形成过程,讲化学元素的变化和合成。最后鼓励说:“煤和油含的成分很多,要研究如何把煤和油的原料提炼出来,这是今后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,中央支持你们搞。”
简单的交流之后,毛泽东登上了观望台,俯瞰整个露天矿的全景,甚至还能望见远处抚顺市的城市建筑。观望台上风很大,再加上东北天气本来就冷,大家都劝毛泽东早点下来,毛泽东却望着各处看了很久。
毛泽东见有几个工人沿着铁道正向上爬,就问:“那是工人吗?他们为什么不坐在上下坑道的车上来呢?”
立即有人回答说:“他们是铁道检修工,正在工作呢。”
不远处有几股不断升腾的烟,毛泽东又问:“那是什么?”
王齐芳解释:“伪满时,日本侵略者乱掘乱挖,造成不少暗洞自燃发火。”
毛泽东问:“能解决吗?”
王齐芳答:“能有办法的。”
毛泽东说:“要加紧灭火,不要把国家的资源白白烧掉了。”
视察完矿区,毛泽东又去视察抚顺铝厂。进入厂房后,质检员常桂荣正在检查铝锭,他摘下手套想和毛泽东握手,但有些犹豫,手伸到一半却要缩回去。
毛泽东见了主动握住常桂荣的手,问一边的负责人:“是自己培养的工人吗?”负责人答:“都是本厂自己培养的。”
铝厂车间温度非常高,但室外却特别冷,冷热交替特别容易感冒。视察过程中,随行人员给毛泽东拿了一件皮大衣,毛泽东却说:“不用了,工人同志穿得单薄,不是照样进出车间吗?冷,对自己是个锻炼,要不怕冷不怕热才行。”
视察完铝厂,毛泽东终于回到抚顺宾馆休息。休息后,他又接见了抚顺市委机关部位以上的干部,随后乘车赶往沈阳机场。他人多事忙,行程非常紧张。
在机场,辽宁、沈阳军区的一些干部列队等候,毛泽东又和大家见了面,合了影。毛泽东准备登上专机的时候,同志大喊:“欢迎主席再来辽宁视察!”
毛泽东转过身设计师平台,笑了笑说:“好啊!你们辽宁的粮食什么时候过了关,我再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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